昨天和朋友聊天,谈到我将退休的话题时,他的一句话让我对要面临的新生活多了些思考,“你还是得找点事干,否则容易闲出毛病来!”我当时虽然嘴上说“应该没事儿”,可心里仍然感到有些发虚,令我不得不沉下心来细细思索。
“闲”字是门内有木,最初是指栅栏,不知何故后来演变为几个看起来不相干的意思,像没事可做,例如闲暇、空闲,像安静、清静,比如安闲、悠闲,像与正事无关的,譬如闲谈、闲言碎语等等。似乎大多是与繁忙、充实、正统相对应,好像有些贬义,可为何许多古人还特别向往作“闲人”呢?
苏轼就曾感叹道:“几时归去,作个闲人。对一张琴,一壶酒,一溪云。”宋代抗金名士吴芾更是直言:“七秩自知非久客,一心只欲作闲人”,就连出家人释普济也说:“七百衲僧吞佛祖,灵山乐得做闲人。”然而,仔细揣摩三个人的语境不难发现,他们的话不过是抑郁不得志时发出的美好愿景罢了,倘若真的如其所言闲来无事,大概又会是另一番感慨了吧。
退休似是与他们的渴望有所不同,闲事生非倒是有可能发生:打破了原来格式化的生活规律便免不了出现不适应:朝九晚五的作息一旦改变,生物钟随之要调整;热热闹闹的繁忙猛地沉寂下来,四周仿佛变为了空洞;人来人往的交际渐行渐远,感情交流似是被抽了真空;最可怕的应该是,自己感觉一下子被社会边缘化,成了多余人。人如果闲来无事,不光是身体不习惯,心理也得有个调整过程。
单位的同事少有来往了,并非全归于人走茶凉,更多的是因为没了共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