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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岭日报-浙江新闻客户端
4月23日,百万大军渡江解放南京;5月3日,杭州解放……三门、玉环、乐清等地此时也已陆续解放。温岭,即将迎来胜利的曙光。
5月28日,那一场激烈的战争从凌晨2时开始到6时结束,历时4个小时,游击纵队大获全胜,共歼灭敌人余人,缴获大量的武器和军用物资。
温岭解放了!从此,温岭的历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。
70年后的今天,让我们再次走进温岭解放的历史记忆,听亲历者讲述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。
信心满满迎接胜利
年5月28日,温岭县城解放。在温岭的历史上,这是非常有意义的日子。温岭今天的欣欣向荣,应该说始自这一天。这一天,也是我新生活和新工作的起点。
温岭县城的解放,虽然亲历其境,但是解放县城的战斗情况,多半听周丕振与丁世祥的口述,现将有关的战斗情况,记述如下。
温岭邻县玉环的解放是年4月7日,此时,解放温岭、黄岩的作战日程就被提上来了,这些县城解放的任务,由浙南第三支队执行,支队长为周丕振同志。5月23日,浙南第三支队名指战员在温州东名北上,24日抵达乐清县的大荆镇。在大荆做了一些部署,当晚向温岭进发,27日中午,当第三支队到达温岭坞根时,玉环县委书记丁世祥与温西区委书记郑云卿带领部分干部和民兵,已在等候,并准备配合部队战斗。在坞根,部队与地方干部一起研究了攻城方案。
5月27日晚上9时,周丕振率部队从坞根出发,向温岭县城西山进发。经过一阵急行军,各路部队先后到达指定地点。5月28日凌晨3时15分,三颗红色信号弹划破沉寂的夜空,解放温岭的战斗打响了。第三支队的二中队队长仇心光,率突击队员和火箭筒手,迅速而又准确地抵近长冈山的敌人中心堡,火箭筒手摸到距中心堡30米处,仇心光奋勇地将中心堡炸掉了,堡内18个敌人,一人重伤外,其余全部丧生。中心堡是敌人在长冈山上的母堡,母堡被摧毁后,子堡守敌见大势已去,举白旗投降。在此情况下,周丕振率部冲下西山,部队从西门入城,解放了温岭县城。当时是年5月28日早晨5时30分。
当温岭县城西山枪响时,我住在西山大明因寺的温岭师范学校,与“读书会”的几位学生在一起,内心激动。由于我事先知道一些情况,心中有点数,于是在枪声未断的时候,给全校师生做工作,要他们安静,千万勿慌乱。另一方面,我又组织一批学生,把守门户,尽一切努力,不让国民党兵躲进来。那时县后山的战斗还很激烈,第三支队的战士向国民党兵喊话:国民党兵听着,你们要认清形势,赶快缴枪投降!缴枪不杀,顽抗死路一条……到早晨5时,枪声疏朗下来。接着,便有人敲打校门,并有战士高喊:学校的师生们,我们解放你们来了!我立即叫一位胆大的陈姓学生(学定)去开校门,可是大门打开了没有人进来。因此,我上前,在门里喊话:“学校一切安全,没有国民党兵,请进来吧!我的话音一落,立刻进来七八个人,手中都握着枪,我于是向他们问好,并问丁世祥同志进城没有。这么一说,他们放心了。接着,又有许多战士进来了。战士们进进出出有三四批,有的态度严肃,有的向我们打招呼,而我的一颗心始终激动不已。
就在这个时候,好多师生来到我的面前,我定了定神,先叫总务处的一位老师到伙房,叫他们照常开饭,接着,校长、教务主任知道我与游击队早有联系,都来问我,学校怎么办?我当时果断地说:“我去请示游击队,在没有明确指示前,师生们在各个教室坐着,暂时不要出校门,如果有游击队战士来询问,就说我找浙南玉环县委书记丁世祥同志去了。”
匆匆吃了早饭,我出了校门,感到情况与往日完全不同。当我走到县前的银行门口,看到第三支队支队长周丕振同志带领近百名战士,队伍整齐,作为入城式那样朝着县政府方向前进。街道百姓,有的胆大欢呼,有的作微笑状,都对解放军队伍表示亲热并尊敬。就在这个时候,周丕振同志看到了我,马上出来拉住我,要我同去县政府,还说:“工作可多啦,我们一人要顶几个人用。”就这样,我随队伍进入县政府。这时的县府大门口,早有我们站岗的战士,县府门前的一对石狮子,还被贴上了大红标语。
我进了县政府,立即被分配任务,怎么也挤不出时间回师范了。当我见到丁世祥同志时,他胸有成竹地交代我:“你来得正好,现在马上开展工作。要抓紧,要主动,要大胆。文教,包括卫生这项工作由你负责,你挑起来,干事人员可在青联会中挑选,一切由你决定,找两三人,先用起来,进驻文教科。”我听了觉得责任很重,于是问道:“师范这个学校怎么办?”丁世祥同志回答很干脆:“师范学校你不要去了,由你委派一个进步教师代理校长,其他人员暂不变动,学校照样上课。温岭的中学,你也抓一下,希望师生主动配合搞宣传与劳军工作。”不等丁世祥讲完话,旁边已经有两人在等着他,他就匆匆地走了。原来县府的东厢闹热起来,那个逃跑的县长童葆昭,从横湖桥那边被抓了回来,还听到有的战士大声地喊:“不老实,枪毙他!枪毙他!”我因工作在身,也没有赶去看这个俘虏场面。
这一天(5月28日),开始做我从未做过的革命工作。吃午饭前,我把夏理荣和钟定明找来。因为他们原是温岭师范普师部的学生,在我搞革命“地下”工作时,都是一起跑上跑下的,夏理荣留在师范,钟定明在温岭解放前几个月去玉环参政了,这次温岭解放,她与其他女同志跟在战士的后面,爬山进城,在宣传队参加宣传工作。我把这两位同志调上来后,先叫夏理荣替我委派师范的教师罗耀国代理校长,把校务抓起来;另一方面,通知温岭县中师生与师范师生一起搞宣传和劳军工作。午饭后,我与夏理荣、钟定明到文教科办公室,当时这批政府人员早已跑光了,于是逐一查科室的档案。由于解放前,我曾通过多种渠道,对文教科做过工作,要求他们“配合解放,将功抵过”,其中一个具体要求就是,不能烧毁一件档案,保留全县中小学教职员工名单。文教科科长姓许,黄岩人,曾当面向我应诺,并要求解放后,给他一个证明,证明他弃暗投明。在一只旧柜里,全县中小学教职员的名单,全部保存完好。我们三人把房间打扫好,还找来门锁,就算是温岭解放后首先办理文教卫生的办公室。当天天将晚,我们出去,但见各乡农民扛粮食、扛肉猪、挑青菜来慰劳解放县城的游击队战士。《东方红》的歌声响彻云霄。就在这个时候,红红绿绿的大幅标语,都由县宣教队赶制出来了。
有一位女同志还站在四方桌上宣讲共产党的政策,讲解目前形势,市民们都围着静听。这个时候,商店陆续开门了,还可以见到小孩子在街上嬉笑。到了晚上8时许,有情报说东乡有股土匪与国民党残余部队要攻城。于是,丁世祥同志一面部署对付国民党兵的反攻,一面走出县政府,通过宣传,要城中百姓莫惊慌,相信共产党必胜。也就在这时,第一张盖有大县印的、下署县长丁世祥的布告,深夜在县城四周张贴起来,县宣传队全体队员出动,在大街小巷唱革命歌曲,安定人心。
我是不会打枪的,在这紧急情况下,小应同志发给我一支手枪,他还一再地教我如何使用。至于东乡的土匪,说是周丕振调动部队,主动去摧毁,所以这一晚,全城平安无事。但宣教队的年轻同志们劲头十足,几乎整夜唱革命歌曲,并与战士们在县城的各个布防点巡逻。
摘自王伯敏著《风烟——往事50年(—)》
烽火时期传递佳音
记者黄晓慧文/图
今年80多岁的张悟新医院副院长,年5月温岭解放时,他只有16岁,是温岭县立中学(温岭中学前身)初三学生。5月25日上午,记者登门采访,请他谈谈温岭解放的旧事,他对那段历史记忆犹新。
张老回忆,那个时候,温岭县立中学在花山梅花庵那边办学,校长是康备升。
当时,温岭县立中学有初中部也有高中部,春秋两季都招生,有春班、秋班之分,张悟新所在的班级有54人。他是玉环桐丽(现玉环市沙门镇)人,所以是住校生。
当时,温岭县立中学内办有一个花山读书会,是年2月由进步教师晋承河等发起组织的。晋承河是安徽省当涂县城关镇人,他的妻子陈文钦(地下党员)是温岭县太平镇(现太平街道)人,因此,他到温岭县立中学担任英语教师,以这个身份作掩护,担任中共椒南工委地下交通联络工作,并与温岭县立师范学校教师王伯敏(即后来著名的美术史论家、画家)、舒平一起在两校开展爱国学生运动。
花山读书会的会员以进步教师和高中部的进步学生为主,以后发展到初中部的进步学生。张悟新当时就是会员之一。那个时候,几位进步的老师轮流讲课,像黄元德、陈曼声都讲过课,张悟新记得,讲座中讲过艾思奇的《大众哲学》,他还专门买过一本《大众哲学》。
花山读书会办有会报《花山报》,这份报纸是蜡纸刻板油印的8开小报,每周三、六出版,每期印数份左右。《花山报》编辑部设在学校后山的九老祠内,主要组成人员有主编晋承河、杜培桂,排版李银豪,刻印插画林鹤轩。除了新闻组,还设有3个采编组(高中部2个,初中部1个),每组由5名师生组成,主要任务是采访和写稿,帮助编辑部做校对、发行工作。为了保密和安全,稿件一律不署名。
《花山报》有一台收音机,是师生们和各方进步人士集资银元元后,由晋承河到上海购买的,用于收听新华社播放的新闻,记录下来编报纸。为了安全起见,这台收音机就放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叫许通(音)农民家里。这个农民住在溪坑下,“收音机放在他家里,这人思想进步,经常帮我们瞭望。”张悟新说。
《花山报》除了在学校里发行,还贴到城里,在城门洞边也贴过。贴《花山报》时要在夜里去张贴,张悟新就在城门洞贴过《花山报》,当然,每次去都和进步教师一起,做保护工作。
温岭解放是在年5月28日,张悟新回忆,实际上,早一两天就有风声传来了。在解放前一段时间内,新任的国民党县长童葆昭带兵上任了,他还到温岭县立中学由校长陪同视察了一回。学校大门口和校内设立了警岗,加强了戒备。
虽然有警察站岗,但是在警察的眼皮底下,还是有快报在夜间投送过来,这些纸上写着全国各地哪些地方解放了之类的消息。在温岭解放前夕,温岭县立中学的师生们就接到信息,说浙南游击纵队第三支队将要解放县城。
5月28日凌晨1时30分,师生们起床到操场静候战斗的打响。凌晨2时许,三颗红色信号弹从西边升起,随即从石牛岭到山头赵(小南门村)再到北面长岗山头枪炮声四起,火光冲天。5时多山头赵战息,约6时枪炮声渐止,说明敌人已被消灭,战斗已经结束了,温岭解放了。
张悟新回忆,那时候,他在学校寝室前的道地上,和师生们一起在校园内观战,山头赵山上有一座岗亭,是一个茅厂,原驻有国民党哨兵,战斗中,茅厂被烧了,有一两个同志在战斗中不幸牺牲。
当时他作为《花山报》的学生记者,曾跟着黄元德老师去采访,看到牺牲的敢死队队员,还带有袖章的。长岗山头也去过,也是黄元德老师带队。
5月28日下午,张悟新等在西郊场参加了陈小初等四位烈士的追悼大会。28日晚上,花山读书会举行庆祝温岭解放师生联欢会,到会约有多人,校长康备升也参加了大会。联欢会在《团结就是力量》的嘹亮歌声中结束。
自5月28日温岭解放那天起,《花山报》连续四天增刊。张悟新说,遗憾的是,他保留的《花山报》在土改时被烧掉了,现在大概也很难找到当年的《花山报》了。
讲述者:张悟新
革命薪火代代相传
记者黄晓慧文/图
坞根镇蒋山村有个叫李家山的山坳(《温岭县地名志》上作“里家山”),这里有座李家山炮台,至今尚存,年以“中共温岭特委革命活动办公旧址”之名,被市人民政府确定为温岭市级文保单位。
5月25日,记者在李家山炮台见到当年的儿童队队长丁小友(现名丁忆军),86岁的他是离休干部,定居在陕西西安,此次回老家居住了三个月。
丁忆军回忆,年,郑云卿、李增利两位同志借住在蒋山村下林(《温岭县地名志》上作“夏林”)夏宗妹家,负责宣传联络活动。那时候的李家山,有十几户人家,除了炮台是石砌瓦房外,其余全是泥土墙的稻草房。
年上半年,郑云卿在李家山堂(原白云庵)召开会议,宣传反霸抗租。年11月,玉环区委派郑云卿、李增利等到坞根、沙山、横山、青屿、江厦等地活动,郑、李在坞根街头、白璧、蒋山一带活动。在活动中,发现蒋山村李家山四面环山,中部低凹,地形隐蔽,于是郑、李转到李家山立足,办公地点就设在李家山陈家的这座炮台里,初期的一些会议就在李家山堂召开。年11月15日,在李家山建立了党支部。12月,玉环区委主要成员朱仁禺(黄源)来李家山一边工作一边养病,此后钱启厚、孙新(女)、孙沧等同志也相继来李家山,建立起解放战争时期革命根据地。
年上半年,根据地领导带领农民开展“三反六抗”斗争(指反霸反特反匪“三反”和抗丁抗租抗征抗税等“六抗”)。年秋,领导农民组织农联会、女救会、儿童队等。朱仁禺叫丁小友任儿童队队长,章玉桂为副队长,主要任务是在李家山岗头、小平头等处站岗、送信、接送地下干部。
年11月,孙新、朱仁禺、肖才龙在李家山创办农民小学,由朱仁禺刻写革命书刊,夏才德印刷,肖才龙上课,日里教贫困子女读书,夜里组织农民读书。
年1月,温西区青联会在李家山堂成立。5月5日,在坞根回龙宫召开温西区委暨政府和温峤镇政府成立大会,郑云卿任区委书记兼区长,李增利为温峤镇镇长。
年5月27日,浙南游击纵队第三支队赴温岭城关,次日解放温岭,蒋山村村民由章元达、夏守根组织起来为前线同志运粮。
丁忆军说,当时,李家山作为革命根据地,向四周辐射,输出革命理论,发展革命力量,为解放温岭作出了巨大贡献。
讲述者:丁忆军(左一)
那段历史永不尘封
记者叶琳文/图
70年前,蒋梅卿还是个年仅13岁的少年;如今,83岁高龄的他,已是一名退休的评书艺人,但老人家仍神采奕奕,雄风不减当年。
尽管年事已高,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,但老人说,自己长在红旗下,“解放”两个字对他的人生有着转折性的意义。而他的评书作品《解放温岭,活捉伪县长童葆照》更是影响了一代人。
那一夜,战战兢兢
解放前,蒋梅卿是一个放牛娃,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。在他3岁那年,全家13口人在一个月内全因感染霍乱而丧命。幸免于难的蒋梅卿和哥哥从小就跟着四叔一起生活,四叔靠打长工来勉强维持生计。
时光回溯到年5月,温岭处于一种紧张的气氛中。关于共产党的宣传标语早已在百姓中散播开来。“标语内容主要就是讲共产党能帮百姓斗地主、分田地,让百姓得自由、当家做主!”因此,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都在期待温岭解放的那一天。
蒋梅卿当时住在城西的莞田村,敌方的六个碉堡其中一个就筑在莞田岭头,而支队的指挥部则设立在对面的王小田山头。年5月28日凌晨3时多,“砰!砰!砰!”蒋梅卿被三声信号弹惊醒,刹那间,远远近近的山岗上,枪炮声汇成一片,伴随着山谷的回鸣,犹如一曲雄壮的交响乐。
四叔反应敏捷,迅速浸湿被子,三人同裹一床湿被子蜷缩着身子,躲到了灶台后面。“一来子弹不容易穿透湿被子,二来万一周边起火,我们也可以保护自己。”蒋梅卿回忆,窗外火光四起,空中的弹光一闪一闪地飞舞,可以想象,外面山头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。
既害怕打仗,又期待胜利,蒋梅卿就在湿被子下度过了战战兢兢的一晚。
那一天,人声鼎沸
天色微明,“轰!”只听一阵惊雷似的巨响,之后枪炮声逐渐平息,欢呼声、喊杀声混夹着冲锋号声,响成一片,山谷也逐渐回归宁静。
天亮后,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,原来是解放军来村里查看情况了。蒋梅卿才知道,昨晚打胜仗了!温岭解放啦!28日早上,蒋梅卿还和小伙伴跟着队伍一起兴冲冲地跑到山头,看到了城墙上插着的白旗,一阵欢呼。
那一天,温岭县城热闹非凡,人声鼎沸。百姓从乡下赶来,参加游行,庆祝解放,歌声嘹亮,锣鼓喧天。百姓有的送来鸡蛋,有的扛来了挂着大红绸的猪肉,来慰问战士们。蒋梅卿也随着人流来到集聚地西郊场,看到了被活捉的伪县长童葆照。当时的浙南三五支队支队长周丕振还现场高呼:温岭解放了!百姓不用做奴隶了!听得大家热血沸腾。
解放后,蒋梅卿一家分到了田地,生活逐渐好转。18岁那年,他入伍当兵,表现优异,在连队里曾是政治助理,代人上过课,台下常有一两百人。复员后,他到厂里工作,年精简下放回农村老家,于是想到了说书赚钱。上世纪80年代初,曲艺协会重新成立,温岭的各文化站有书场,蒋梅卿就到温岭各文化站的书场里讲书,获取报酬。
那一段历史,永不尘封
年3月20日至4月10日,中国曲艺家协会浙江分会在杭州开设评话讲习班,聘请著名的苏州评话演员吴君玉授课,温岭派出了四人参加学习,蒋梅卿就是其中一人。
讲习班上,蒋梅卿学到了很多更为专业的知识。讲习班结束后,台州地区举办了一次民间艺人大讲现代书比赛,蒋梅卿代表温岭参赛,“成名作”《解放温岭,活捉伪县长童葆照》正是在那时应运而生的。
“当时正在准备比赛题材,刚好看到邵云昌、李一鸣写的一篇《解放温岭城,活捉伪县长》,我挺感兴趣的。我想啊,我当过兵,对武器、打仗的场面也熟悉,特别是听过不同炮弹的声音,可以加以辨别并模仿出来,讲书的时候观众就不会觉得枯燥。”
于是,蒋梅卿结合自己的入伍经历,将所学知识运用到新作品的创作中来,并一举在比赛中获得一等奖。由于题材有教育意义和深厚影响,蒋梅卿还应邀至全市各大中小学进行巡回表演。
后来,随着电视等新兴娱乐方式的兴起,评书逐渐走下坡路,蒋梅卿也告别了讲书舞台。但那个作品,他早已烂熟于心;那段解放的历史,他永远铭记,永不尘封。
讲述者:蒋梅卿
家国情怀刻骨铭心
记者姚天文/图
王根土今年74岁,是一名退休记者。70年前,尚是年幼孩童的他,亲历了温岭县城获得解放的历史时刻;上世纪80年代,作为温岭广播电视台记者的他,曾采访过众多温岭解放的故事。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家国情怀,在他的人生历程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记忆。
年5月,整个温岭处于一种紧张的气氛中。母亲经常提醒王根土,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安全。从5月下旬开始,全家人不在床上睡觉了,每晚和衣睡在家里的柜桌底下,周围用被褥垒成“围墙”。
“5月27日半夜,解放温岭的战斗打响,那天半夜,西山的枪声连绵不断,就像打鞭炮一样,一直响到天亮。”王根土先是从睡梦中惊醒,又在外面渐渐平静后熟睡。后来,他才知道那一天,温岭解放了。
“那一天,百姓都去迎接解放军进城。我们在西郊广场一起庆祝,现场欢呼雀跃。”王根土回忆,鞭炮声、锣鼓声、歌声、口号声、播音声响遍大街小巷,热闹得像过年一样。
解放军们个个精神抖擞,面带笑容,迈着统一的步伐前进。王根土看得入了神,把这样的场景牢牢地记在了心中。他还看到了火箭筒投射礼炮的场景,“很威风,礼炮打在天空上,还会有降落伞落下来。”
上世纪80年代起,王根土在温岭广播电视台担任记者,陆陆续续采访了不少关于解放的细节故事,让他对儿时的记忆愈发深刻。
“我们广播台曾经就做过这样一期特别的‘故事会’节目,邀请了温岭中学的邵云昌老师讲述解放时期温岭发生的大小故事,给许多温岭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记忆。”王根土说。
虽然早已退休,但王根土依旧不肯闲下来,仍拿着摄像机,穿梭在温岭的大街小巷,记录下这个城市的点点滴滴。
讲述者:王根土